莉_维

住在北极的赛博吉普赛企鹅会梦见电子粮吗

© 莉_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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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用餐

*s2e10,太美味了。那就写吧,一次性定稿,我也没有看第二遍。或者说是没有勇气看第二遍……

*人物ooc是确定的。不如说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导致完全没有逻辑的产物。啊,第一次感到这样本质是为了诉说自己和调解无聊的写作也是够有意思的。重要的是这下我是可以写出来的……

*现在这个既是冷静的产物也是理性蒸发的产物。看e10的时候我大声尖叫旋转跳跃吃糖,我好了xN

 *电影沉默的羔羊不愧是经典,第2部次之,但安东尼霍普金斯演的拔完全是点睛之笔举世无双,是和麦子叔的拔不一样风味的纯正变态(褒义)。okaydokay来自他。看完电影以后甚至又把剧找来压了压惊(?) 


 
 

===


太美味了。

 

即使这肉是苦的也很美味,汉尼拔相信自己的手艺。

 

说到吃,没有人比他更内行了。特别是在食材的选择上。更别提他现在有了一个这么好的用餐伴侣。

 

烛光下对面的威尔低头用餐刀切下一片熟肉,用叉子挑起来,吃下。

 

汉尼拔看着这幅景象,欣赏着。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多么新鲜的孩童一般的威尔。威尔收起了他对外的刺,把刺反过来扎进自己体内,从头上生出角,变成一只凶狠的小麋鹿。

 

现在这头小鹿对他挥了挥叉子,在咀嚼的间隙露出獠牙恐吓他:

 

“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汉尼拔马上回答道,并接着说:“烹饪时我加了一点胡椒,不知道是否和你胃口。我猜你一定饿着了。你更喜欢什么口味的佐料,威尔?”

 

威尔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盐就够了。”现在他的嘴里可尝不出什么味道,自从亲手创造了那个博物馆里兽体人面的“纪念碑”以后。

 

汉尼拔挑了挑眉,“我早说过你应该早一点学习烹饪。至少应该了解它。”

 

“啊,是啊,你巴不得有人能陪你一起用餐。我带来了食材,对你来说够了吧?”

 

汉尼拔拿起红酒,抿了一口,深吸杯中单宁的醇香。

 

“不,还不够。虽然我倾向于自己选择,但人有时候要学会享受天赐的馅饼。我很高兴能和你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威尔。”

 

“闭嘴,尽管吃你的吧。”威尔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配餐的西芹,“够你吃的。”

 

汉尼拔赞同地咽下盘中的最后一片肉。独特的组织,独特的气味,不仅仅是得到满足的口腹之欲。

 

威尔正传来和他一样的味道。他们正共享同一餐。威尔闻起来香极了。他的气味和吃进去的肉的味道混在一起,变成了一种芝士熟成时甜丝丝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些山涧泉水带点土腥的柔和气味。

 

汉尼拔始终是饥饿的,一切进食行为只不过让他得到暂时的满足。人活在世上就会消耗。他必须不时补充能量,不管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也就是说,社群动物的天性使得人们必须去寻找同类,或者说伙伴。越是高度的文明越需要认同感。汉尼拔的才智决定了他对于满足感的底线,而他背离传统道德的本质赋予了这条底线宛如珠穆朗玛峰一样高不可攀的高度。

 

威尔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他所做的也正是学习和模仿),正在受训变成征服这座山峰的第一人。他有这个资质。只要不受到错误的引导,或者说过激的教育,他会变得熟练起来的。这次已经是威尔第二次给汉尼拔带来那只姜红色头发的两脚猪的肉了。处理的过程可长可短,只要威尔愿意,直到汉尼拔厌倦了同一种肉为止。汉尼拔的名片本在抽屉里收藏,到时候汉尼拔会抽出一张名片就像抽出一张请帖,拉着威尔的手邀请他共度这个饥饿的晚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汉尼拔懂得等待。他已经花了够久时间等待,虫蛹往往都是在一夜之间变了蝴蝶,那么迅速。汉尼拔给他的蛹安排了一个良好的温室,以及一声足够有力的惊雷。蛹不得不遵循生物本能而孵化,并为自己生出的双翼而欣喜若狂。懂了吗?成蝶是天上人的喜乐,地上匍匐一切皆为猪狗,只要想通这一点,没有什么对错。让道德的枷锁见鬼去吧,人类历史永恒不变的基调是侵占和掠夺,生存欲望由于外界环境而改变它的形状,膨胀得越来越大;因为复杂的愧疚使社会这头巨兽被罩在一个稻草糊的笼子里,动一动都会被限制住自由。汉尼拔早就不在这个笼子里了,他生来就敲碎了蛋壳。威尔则是被小心养育的蛹,如果没有孵化的条件,一生都不会飞翔。

 

这是命运。

 

威尔遇到了汉尼拔。

 


 

餐具撤掉以后,他们转移阵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喝酒。威尔看起来没有着急回家的意愿,他只是顺从地坐在沙发一端,和汉尼拔保持着一个微妙而礼貌的距离。汉尼拔没有什么意见,在适当的距离内,他乐意放养他的小麋鹿。

 

但威尔喝酒的势头很猛,一瓶接着一瓶,汉尼拔甚至都怀疑威尔是想醉死在他家好让FBI来立案调查。

 

天气刚入秋,还没有那么冷,所以壁炉并没有点火。黑胶唱片机播放的小提琴乐曲在室内回响。

 

汉尼拔坐到工作桌前涂涂写写。威尔自顾自地靠在沙发上喝酒。他们享受自己的时间。

 

在威尔喝掉了第4瓶红酒以后,汉尼拔开口了:“威尔,你喝得太多了。”

 

“我不-不这莫认为。”威尔大着舌头嘟囔着。

 

“明天是周一了,我想你还有早课?那群在周末玩嗨了的大学生们应该会很乐意见到一个同样还在宿醉中的醉醺醺的格雷厄姆教授给他们侧写有史以来最凶恶的杀人狂。”

 

“哦拜托,我早就不给他们讲现代的这群自以为是的杀人精英了。”

 

汉尼拔皱起眉头。

 

“现在我的课致力于复古。怀旧。文艺复兴。你可以在老派的杀手中找到各种各样的共性……从基因层面上也可见一斑……这肯定是一种必然存在的社会学定理……人类的历史总是重复的……”威尔的语速越来越快,有滔滔不绝之势,他握住酒杯如同握住一只麦克风,汉尼拔不禁饶有兴趣地盯着威尔看他还能说出什么。

 

“敬人类!”

 

威尔忽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大声喊出这句祝酒辞,然后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又复缩回沙发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

 

等良久不见他再说一句话,汉尼拔试探地叫了一句“威尔?”,但他没有应。汉尼拔走过去,才发现威尔是睡着了。毛绒绒的卷发贴在脑袋上,汉尼拔伸手撩开,头发被拨动的触感引起威尔不满的哼哼。汉尼拔把酒杯从威尔手中拿起来放在桌上,这时威尔却一把抓住汉尼拔的手腕,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茶几上,借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了他的动作。

 

威尔呼呼地喘着气,嘴里都是酒精挥发的气味,就算被摁在茶几上,汉尼拔仍然好整以暇地观看着威尔,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太过“亲密”的距离。要是一对情侣在这种距离脸对着脸,早就吻上去了,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只是深深看向对方眼底的自己。呼吸的频率都像一首前奏。或者说是一首诗的铺垫。

 

威尔伸手握住汉尼拔的脖子,双手握住,缓缓有力,满意地看到汉尼拔的脸涨红了。而下一秒,汉尼拔的手灵巧迅疾地穿过威尔的胳膊间的缝隙,掌控住了他的脖颈。他们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纠缠在一起,掐得难舍难分。最先放手的是威尔——因为汉尼拔已经快掐得他窒息了,手上的力气也迅速软下来,于此同时汉尼拔也松了手,释放了威尔,威尔于是精疲力尽地将身体往后一倒,瘫在沙发里喘气。汉尼拔站起来,坐到了威尔旁边,他脸上还带有呼吸不畅导致的红潮,开口的声音也很嘶哑。

 

“有趣的娱乐。告诉我,喝醉酒会让你觉得对生命的渴望变强吗?还是说让你变得清醒?”

 

“都……有吧,我想。总之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威尔又强调了一遍。

 

“你的毛病是羞于承认,行动起来却十头牛也拉不住。固执的理想主义者都有的毛病。”汉尼拔总结。

 

“我知道我要什么,别想着改变我了。”威尔没好气地回到,脸颊气鼓鼓地像一只赌气的松鼠。

 

汉尼拔伸手揉了一把威尔的头发,他通常不做这么亲属长辈色彩浓厚的亲昵举动——他感到他手底下威尔的脑袋受惊似地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汉尼拔遗憾地收回手。“要餐后的布丁吗,威尔?”

 

威尔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别扭地扭过头去,不说话。

 

汉尼拔点头。“你在说‘yes’。”

 

威尔报以更大的沉默。只不过这沉默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反抗,汉尼拔闻得到。

 

“Okay-dokay。”汉尼拔轻快地用他的法语口音说出这句俚语,就站起身来,走向厨房。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他邻家的砍柴的安东尼叔叔,威尔嗤笑。

 

他摸了摸脖子,感觉那里可能会留下淤青,也有可能不会。困倦感袭来,他在隐隐约约的不知名钢琴曲里昏昏欲睡,在这间围绕着松木香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香气里,有着不可思议的宁静。

 

威尔这回真正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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